二十世纪旗手

火山|张月鹿

【越洋情书】德拉科x你|Thornbir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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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样感谢和小布偶讨论了些些@布偶海豹蓝_ 


00.


“在琼枝玉叶的影子下是它如燃烧浓浓火焰般的鲜艳,被诗人称为贞洁的荆棘鸟在寻找它的归宿,结局将融在深夜大海的波涛汹涌中,暗礁下凌乱枯黑的荆棘丛你会见到那迤逦而艳俗的鲜血,在微微翕动中寻找它的踪迹。”

 

-

 


01.


你的红发晕染开了天边的黄昏,是诸神黄昏的降临。痛苦而无力蜷缩躺在尖锐的黑色岩石上实在是你人生中最为落魄的下场,你将会登报在报纸上牺牲的人员。

 

 

你深知随着凄凉阳光的下坠,你腰间很长的丑陋的伤口也会狠狠从你身体里吸取血液而暴露空中,在巨大凄悲中流动的血液刺痛着你扩张的神经。你的眼前闪过一片黑白,在最后的瞳孔聚焦中惶然见他颤抖的身影,随着渐渐模糊起来,你终于在死亡前扯开脸面去急切而无力去睁开双眼再仔细瞧他一眼,却不知道撕扯了身上的细密的伤口,像是脱离海洋的垂死的浅粉色水母,无力回天,就算放回海洋依然无限下坠到死亡边际。

 

 

在苦然的黑暗中,只见一点金粉匆掠过你短暂的一生。

 

 

你喜欢藏匿在枫叶疏扶中,你享受着阳光独有的微烫的热意,看着灰尘如闪粉扑闪在空气中。却不曾幽静的环境下你听到身后的声响,你转过身悄悄走去,你轻轻拨开细密的暖绿色丛枝,便见到一位铂金色少年站在你世界的边缘,他身后是浓郁的森林,他穿着昂贵的白色衬衫侧身站在那里,他转过头打量了你,才发现你是那个经常和他作对的格兰芬多。

 

 

德拉科的确认出了同为纯血家族的你,他在回首望见你的一刻,你像一团熊熊火焰燃烧在他冰灰色的瞳仁里,他皱眉,他讨厌你过于灿烂,但同样有着卑劣的渴望,柔和的阳光将普照在他的身上。

 

 

德拉科垂眼有些嫌弃地看着你徜徉躺在岩石上的姿势,他踩着混合泥土的枯叶辗转至你的身边,他过于嚣张的俊美外貌时刻提起你的警惕,你摸着搁人的石块不经意向后退了些。他将手撑在高大的石头上一跃而起,便轻易地蹲在你的身边,他拍了拍手坐在了旁边。

 

 

你将胳膊收了回来,瞧着他安然气若的神情有些不解,谁也不会想到德拉科和卡利亚会有和睦相处的。生来喜爱繁闹的你,也有安静的时刻。

 

 

少年撑着手臂向后仰去,眯眼享受着英国难得得好天气,嘴角也微微上扬。你感觉氛围像是泡在你最讨厌的蜂蜜水里,粘稠而让人晕晕乎乎的。你趁他不注意便想蹦下岩石,却不想纤细的白瓷色腕骨被他摁住,他睁开了眼睛紧紧盯着你。白腻的皮肤沾染上了少许湿湿的沙土。

 

 

你的眉骨皱在一起,怎说你也不算个浪荡的女孩,他就直接按住你,你不解中带着丝恼怒。你想挣脱开他却是在做徒劳功。

 

 

在摇晃中你秀丽的红发迷晃了他的眼,像是真正的火焰燃烧刺痛了他的心脏。

 

 

“卡利亚,你是个纯血家族的后代!”他渐渐靠近你,说着,“为何一次次忤逆我,去维护那个波特。”

 

 

他好听的少年音染上怒气,你嘲讽对他说:“我才不是潘西那样的小跟班,我有着我自己的生活。”

 

 

他宽大的身影遮去了你眼中所存在的亮光,只有他那铂金色碎发在闪耀。他本来怒气的双眼却突然染上笑意,戏谑地看着你,“你难不成还不知道我们两家订婚了吗?就算你不愿意你也只能姓马尔福了。”

 

 

“虽然你是个愚蠢的格兰芬多,至少是个普威特。”他的打量的眼神让你浑身难受,他的话像是卷入了波涛海浪在你平静的心里打下不可思议。

 

 

你从未想过宽容的父母也会因为保持家族的利益与血统纯正去给你联婚,你从小幻想的爱人便是犹如光明之神巴德尔一般存在的烈阳,可不是那海边阴晴不定的狂风大雨。

 

 

你激烈地反驳他,“我大不了去跟父母说取消婚约,我死也不嫁给你你个虚伪的马尔福!韦斯莱也是纯血,我就嫁给韦斯莱!”

 

 

你的莫丽姑妈便是嫁进了韦斯莱,你才不信这个邪。

 

 

他一听到韦斯莱,便想到那天你和那个该死的双胞胎韦斯莱打闹的场景,更是怒火中烧。你还没反应便被他突然按倒在身后平坦的石头上,穿着单薄浅白色蕾丝缀边的裙子,你深深感到石砾摩擦过皮肤包裹着的骨骼,生出微烫的热感。你的裙摆像是桔梗花一般披在石上往下延伸。

 

 

“你有点羞耻好不好,怎么说我也是你未来的夫婿。”他与你的脸庞不隔着多远,你清晰能见到他苍白的脸颊染上红色,睫毛像蝴蝶一般乱颤。

 

 

夏风模糊了德拉科的双眼,他一遍遍在心中默念你的名字,知道它们混迹于心中旷野,在欲望中燃烧,亲吻。这是他唯一的执念,在今天他将胜利。

 

 

湿热而厚重的气息喷洒在你的锁骨上,直到嘴唇上的湿润感才让你清醒而来,他的灰蓝色双眼迷晕了你的理智,只知坠入绿茶春水荡漾中。

 

 

在众人之下的厌恶下,用全身上下最柔软的那根刺去轻轻试探你,却依然引来你的反骨,想来只能以这粗鲁而亲密的相吻来解释我心脏裂缝中夹杂的卑微爱意。

 

 

你匆忙回到家中早是月光下的傍晚,你未去质问父母擅自的决定,提起脚步便匆匆回到自己的房间,你搂着双腿坐在窗檐下,靠着微凉的窗户看向外面一望无际郁葱的森林。

 

 

你迷茫地一遍遍勾勒着透明玻璃上女孩曼丽的秀影,德拉科·马尔福实在让人捉摸不透,连你也无法抗拒。你的未来的位置便是马尔福夫人吗,那便是荣华的代表,也将是束缚你的枷锁。

 

 

两人的关系变得不清不楚,你只好想法设法的在学校里躲开他,你实在按耐不住骨子里自带的热情与自由,便偷偷借了哈利的隐身衣只身一人闯进寂静的图书馆,你早就想从禁书去借一本书,却一直没有机会。你踏着愉快的步伐小心翼翼靠近禁书区,却见到一层层书架间在月光照射下赫然有一人影。

 

 

你屏住呼吸渐渐靠近才发现那是德拉科,他靠在书架上,用小灯照明着,他垂下浅浅的眼皮快速扫视着书上的内容,却不曾想你夹在校袍上的一朵玫瑰花样式的夹子松动掉落在地上,声音显得极为清晰。

 

 

他警惕迅速地转过身,瞧着地上单独的夹子,他思虑半刻,你未见到他眼下划过了然的神情,只见他半蹲下身捡起那夹子,你屏住呼吸一动不动地看着他,你感到背后覆上一层薄薄的冷汗。

 

 

他像是在月下思考的石像一动不动,显得他的双眼尤其深邃。他突然一把准确抓住了空中飘逸的透明隐形衣,你不知所措地暴露在空中,你刚想拔腿就跑,却被拦腰截住,被他紧紧捆在怀抱和书架之间。

 

 

他有些无奈地盯着你,却透露出一丝宠溺地说:“你来这里干什么?”

 

 

“不不干什么。”你不知所措地紧缩身体,磕磕绊绊地说着。

 

 

两人缄默不语着,你才放下紧绷的神经示意他放开你,你拍了拍身上的莫须有的灰尘,你打破了寂静,“德拉科,作为一个马尔福累吗?”

 

 

“......”他沉默了。

 

 

“累。但我依然以此为荣誉。”他坚定地看着你,听到他的后半句你感到惊讶,他不是从前幼稚到和哈利拌嘴的男孩了,他开始背负接受这个家族。

 

 

我不想被束缚,所以请毁约吧这类话,你终是没开口讲出来,你觉得自己太自私了,为了自己所谓的自由去连累两家的利益以及面前的男孩,你不愿意。

 

 

这种恶劣的心思被燃烧在你的心下不留一丝灰烬。你在低头思考之时,德拉科笨拙而小心翼翼地将发夹戴在你的耳边,顺带着轻轻顺直你凌乱的红发。

 

 

他歪头仔细看着那夹子,笑出了声,那夹子完全和你的发丝融入了一起,他说道:“红色可不适合你,金色才好看,回来我送你一个。”

 

 

后来他真的送你了一个,隐隐闪耀的金色的孔雀样式,戴在你的耳边显得好看。当每次你带上这夹子时上课,他就会偷偷从前排偷偷瞟你一眼,然后满意地继续上课,就算你脸皮再厚也挡不住这攻势,你的视线与他相撞时便匆忙地低下头去看书,可你一点也没看进去。

 

 

天际将变,神秘人席卷而来。你深深能感到德拉科在避开你,而且很紧张不安。你回到家中的时候,父母也带着复杂的眼神说让你不要再和马尔福有关系。因为父母选择了凤凰社,而马尔福站立在对方。

 

 

在一次次擦肩而过之际,你都想拽住他的衣角和他好好聊一下,但你根本见不到他。

 

 

直至一天,你在一个无人的长廊,走神地向右走过拐角,却不曾想撞上了一坚硬的胸膛,本来心情不好的你感到鼻尖一酸,刚想抬头质问他,却不曾想是德拉科。在他淡漠的眼神中你僵硬地呆在原地,原本脱口而出的话语也咽在喉咙。你心里一点也不好受,就像被无数只蜜蜂将你的心脏刺得千疮百孔。

 

 

你这人生来就懦弱,遇事便躲避。但他拉住了我,像以前一样。他的眼神终于有崩塌的裂痕,复杂的眼神里混杂着不舍和挣扎,眼下也带着淡淡的黑眼圈。

 

 

阳光懒散地洒进了霍格沃茨里,晨光显得有些冰冷,撒在他的面孔上,是他本是苍白的脸庞更是接近于透明,而他的浅蓝色瞳仁也变淡,在恍惚间间,你想起来了你信仰的光明之神巴德尔,他便如同一般踩着光明显得淡漠,一点点靠近你。

 

 

他说,“你永远是马尔福。”

 

 

说罢,他瞥眼看到了来人,便转身离开快速地躲避开,你心下泛起一层波澜,他给你的誓言,以及他怕连累你。

 

 

你第一次那么厌恶生存在这个时代,有那么多的糟糕事被你碰到,被他碰到,一条属于深渊的鸿沟讥笑着将两人分离,德拉科却拼命在中间留得一丝痕迹。

 

 

父母将你接回了家,想把你送离开英国,选择两人留在这里坚守阵地,你没有违抗他们,只有坐在火车上你才感到一阵恍惚,你将离开这一片将你养育成人的土地,也将离开你的少年郎。

 

 

你待在异乡他国,不知呆多了少天,你只知道夏天热烈的天气已经转凉,枫叶露出与你发色相似的灿红色。一天清晨,你打开了门前破旧的信箱,一封外包装匆匆的信封孤零零地摆在里面。你颤颤抖抖地撕下银色印漆,你母亲说过如果出事便会托人用银色印漆来给你寄信。

 

 

“我亲爱的女儿,当时我们把你送离开这里是一个完全正确的,这里战争纷乱,我真的很不想告诉你,但是你的父亲牺牲在了战场上了,那一刻我永远记住了陷害你父亲的那几个人丑恶的嘴脸,我定会手刃他们的。我们终会胜利,好好待在哪里,不要回来。”

 

 

你看着笔锋锋利的字体走向以及纸边处被泪水打湿过的褶皱,你心里像是有一个洞,漏风了。

 

 

父亲小时候总是将你举高在空中吓唬你,他还会用硬硬的胡子去偷偷扎你,你美好而幽默的父亲,存在你的记忆里,只能在记忆里了。

 

 

一想到其中杀害你父亲的人群里还有马尔福一家,你更是痛恨自己,痛恨这个世界,正义的人必然要死吗?那为什么还要坚持!你痛苦对自己无声呐喊,那是心脏的骤痛,双眼只存留空洞,眼泪都无法宣泄的痛苦。你无力地扶着石墙,一点点回到屋内。

 

 

你坐在房间内的摇椅上,从晌午坐到了黄昏,从烈阳到夕阳,你的视线聚焦在屋外种的蓝桉,在英国的家园里,也种了一棵。你的眼神顺着树木的纹路延下,直至到一片乱草丛生的泥土上,你才下定决心。你要回去。

 

 

你未告诉任何人,收拾了几件衣服匆匆离开了这里。父亲从小告诉你,普威特从不会因任何事而畏惧,你姓普威特,生来勇敢。最后你的眼神落在木桌上的夹子,你把它放在最显眼的地方,在黑夜里安心见它闪着微光。

 

 

但你迟迟不动,手轻轻向它伸去,近在咫尺。但它现在像一团吞噬掉你心中所爱,闪光像在讽刺你的痴念。你最后又伸回了手掌紧紧攥成拳头。头也不转地离开了。

 

 

一尘不染的木桌上唯有一个金色孔雀在黯然孤寂。它的主人抛弃了它在黑暗角落里。

 

 

在你踏进英国之时,你紧紧攥住裤兜里的带着丝丝温暖的魔杖,这是一场无声的战争,在死亡中令人伤神的战争。

 

 

你用了些小魔咒将自己的容貌改变成最普通的脸蛋偷偷混杂在霍格沃茨的学生里,你站在角落里看着地上的尸体,你越往里走去感到越无力——卢平教授和他的爱人,以及弗雷德。

 

 

你不敢相信地看着青灰色脸庞的男孩,他没有了往常生机的模样,俊俏的脸庞沾染上了肮脏的碎叶夹杂着红铁锈色的血液泥土结成土块。乔治在哪里,乔治是那个失去右耳的,他眼中失去了灵动。

 

 

你的双腿被钉在地上一般,你的父亲就躺在旁边,莫丽姑妈失去了最为活泼的儿子,也失去了自己的至亲。双腿像是没了支架一般,随时可能瘫软在地上。你不敢上前,你偷偷藏在众人之中,藏匿着快崩溃的情绪。

 

 

你有力地挥出一个个恶毒的恶咒带着那燃烧崩塌的恨意一次次巨大的魔咒挥出都会带动你的身躯向前倾,看着他们一双双狂热发疯而空洞的双眼永远闭下,你心中带着快感。你的双眼逐渐模糊,只知道不停在心里诅咒这群恶人。

 

 

炽热的黄昏下照射着你浑身发烫,你的脸上沾染上了深红色的血液像腐蚀你的脸颊,你感到一阵阵痛感。在浴火中诞生的狂烈红色的荆棘鸟将不再贞洁,遮去半边天真正寻找人生中的荆棘。

 

 

你恍惚看着刺眼的阳光再眨开眼后,便见到铂金色少年在不远处急切而大喊向你射来魔咒,“盔甲护身——”

 

 

但身后重重的一击抽去了你仅有的余力,额角撞到岩石上顿然一片伤痛,血液从血脆弱的青紫色血管内窜出破开薄嫩的皮肤。德拉科发出的魔咒也扑了空,消弭在空中。那种疼痛便像布满尖刺紫色荆棘硬生生地一点点渗入你的心脏,每根刺向着不同方向拨开你的骨肉。

 

 

在你倒下的瞬间,容貌开始发生巨大改变,却改不了脸上的惊讶参杂着痛苦。像一团火焰一般熄灭,只留下生命之芯。无论你什么样子,他都能一眼认出。

 

 

你疼痛地呼吸着,急切地呼吸着空气。你从未想过两人的重逢如此狼狈,你模糊看着他狼狈跑来,你的双眼像是老化了一般,只能模糊看着少年。你竭尽却没有力气着半握着那铂金色的闪着暖光的孔雀的夹子。

 

 

你曾经幻想过,两人在小雨时,在街上相遇,彼此的对视将成为永恒。

 

 

德拉科颤抖地扑倒在地紧紧握住你的手,看着你的腰间见白骨的伤口,无措地哭出声,他想求助身后的人但他的伙伴都是阴险狡诈的恶人,只怕见你这般样子直接用魔咒结束你的痛苦。

 

 

“卡利亚,卡利亚,看看我,不要睡着!!我求求你了不要睡着!”他一遍遍抚摸着你的脸颊,你连一句话的力气都没有了,甚至你呼吸一口空气都像刀割了一般。

 

 

你已经看不清任何东西了,却出现幻觉一般觉得眼前一片光明,你用出最后的一点力气将手掌反握过来,张开手掌让夹子落在他手中。

 

 

你从未丢弃它,也从未丢弃他。

 

 

白色的光亮中出现了一只犹如炽阳火红的荆棘鸟划过纷乱的天空,最后落在一片乱生层叠的的枯黑荆棘中最为粗壮的荆棘上,它张开了羽毛丰盛的翅膀,露出单薄的胸膛,狠狠刺去,一滴滴心头血凄凉地落在荆棘少许的枯叶上,它高昂鸣歌——直至死去。

 

 

从此,你的音容笑貌存在照片中,以后他们的孩子会指着你的照片说,这个姐姐好傻呀,红红的也好漂亮。

 

 

最后一眼,你的暖色瞳孔在凄凉的阳光照耀下接近冷点,他的名字葬在你的喉咙,星星死在天上,沙关在沙漠“I potato you.”

 

 

我们沦落成爱人,口齿不语,耿耿于怀。你正朽于喧嚣,我正老于世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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